第一一五二章 崩溃

    田蓝天接着往下说道:“所以,你自己将面临的处境怎么样,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最后一次机会!先告诉我,那些杀手,你是怎么联系的,用的什么方法?他们在哪?城里还有你的那些同伙?”

    卫波依旧是面带嘲讽,道:“图穷匕见了啊?我就知道是这样。我不想再分辨了,你不就是想要给戴老板交差吗,好让自己的责任被撇清吗?那我还跟你说个屁!”

    田蓝天笑道:“还想鱼目混珠?不好使了!”说完这句话,转头看向了刑具桌子旁边的一个特工,道:“先给卫主任准备好,然后请她吃点千层饼!!”

    那说军统行事,就凭着推测,就可以这么搞了吗?答案是:“当然”。怕不怕屈打成招?怕!但老蒋国府的政策就是,宁杀错,莫放过!

    这个情况,可是早就有的。而且这一次,田蓝天更不怕,因为有范克勤这个戴老板派来的天使大人顶着,自己哪怕是做错了,那也是服从命令。而服从命令,怎么可能会有错呢。

    千万别说田蓝天阴暗,放在范克勤的眼里反而是正常的。你既然到了这个位置上,就必须要抗住这个位置上应该抗的责任。

    有一些艰难的选择难道你还要扔给下面的人去做吗?那你怎么当上他们的头头的?不是有句话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是一样的道理。范克勤在安全局也一样,给孙国鑫提意见,而孙国鑫来做出最终的抉择,以及抗住责任,道理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啊,谢谢。

    不过范克勤肯定是很有信心的,虽然说,没有证据就开搞,在后世人的眼里,那是真的不讲理的。但放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大环境下,你还真不能说是完全错误的。

    一个人有各种各样的线索,显示他就是日谍分子,但你就是没有关键性证据。那你就只能干着急,啥都不能做了?这样似乎也不是合理的。也是因此,在各国才诞生了各自的强力部门,特权部门。

    刑罚,能够咬着牙不交代的,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就这种坚韧是值得敬佩的。但敌人就是敌人,你要变着花样,将对方的痛苦程度增加和延长,但又不能让对方的生命系统崩溃。因为人是有一种自我防卫机制的,在痛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晕过去,来自动屏蔽这种痛苦。

    而还有一种人,经过训练之后,能够让自己的防卫机制靠后,延迟很长时间才启动。这时候,没有启动人体的防卫机制,人其实是受不了那么大程度的痛苦的,而后,这个人在潜意识下,给本身下达一个死亡命令。

    你没看错,是自己给自己下达死亡命令。这时候被审讯人身体承受的痛苦已经过载了,再加上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那你的生命力就会瞬间崩溃。从而让人真的形成脑死亡。

    不过会这一招的特工,在这个年代应该是没有的,毕竟这一样涉及到心理学,生理学,以及反刑讯等等训练才行。而且这一招在范克勤来之前的那个年代,都是理论大于实践的,毕竟你再经受训练也没法训练死亡不是?你要训练的很成功,那你直接“给母,哦哇”了,就算你是凤凰男也没法重生不是!但是理论上,确实已经比较完善了。

    变着花样,花招,田蓝天开始给卫波上手段。有了范克勤的撑腰,玩花活儿,玩的那叫一个溜!千层饼,让对方的皮肤,肌肉层,一层一层的用一种植物胶,生生剥离。而且就在一块地方动手。因为要是把全身都这么弄一遍,人若是没有外面的那层皮肤,真的很快就会死的。

    再者在一块地方动手,也能增加受刑人痛苦的程度,是以千层饼肯定没有一千层,事实上,玩到第三层的时候,卫波已经就不行了。结果第四层刚开始,还没等执行下去呢。她直接心防崩溃,开始吐了口。

    将自己做的事情,从头到尾,不带一点含糊的全都说了一遍。其中还包括她自己的身份,在哪受的训练,怎么加入的日特组织等等,总之,只要是她知道的,田蓝天和赵德彪两人全都问的清清楚楚。

    至于陈府那面,经过了杨健的试探,人已经放了。从种种迹象来看,陈府都不可能是内鬼。将自己的那几天的行踪交代的清清楚楚,并经过了初步的验证,他确实没有嫌疑。而且他做的事,也都有证人能够证明。

    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点多,田蓝天和赵德彪等人才算初步完成了采集口供,回到了办公室。

    田蓝天将口供交给了范克勤,说道:“特派员,这是卫波的交代。就是可惜,她联络的那几个杀手,是单向的,另外,还有时间机制。一旦完成,杀手一方,就会跟她彻底断掉联系。”

    旁边的赵德彪说道:“卑职感觉,从卫波的交代中分析,她接到日谍总部的任务后,获得的,应该是在当地活动的日特,临时的联络权。其中她交代的一点,是死信箱的放置方法和方式。从这一点判断,杀手一方应该是潜伏在本地的日特分子派来的,甚至就是在本地的日特小组中的一员。毕竟用死信箱联络,字数不宜过多,而且从卫波交代出的内容来看,如果不是对当地有一定程度的熟悉,未必就能够执行的如此精准和快速。”

    范克勤听罢没有表示,而是拿着口供十分认真的看着。话说这个卫波是小鬼子的千鹤县人,绝对的正牌日谍分子。在她十八岁那年,她和家人来到了中国居住。因此中国话说的非常溜。在她到了二十二岁的时候,秘密加入了菊机关。在福建等地区活动。

    但是她伪装的身份是日语翻译,而且数学能力也很优秀,因此后来,打入了国府机关部门。在迁都重庆前后,加入了军统组织。要知道,在当时的时候,在情报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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