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逃入阴间
燕赤霞斩断触手，汉子斩开巨手，两人成功后，燕赤霞向汉子招呼一声，“左兄，跟我跑！”说罢，他已经向远处逃去。
听到燕赤霞的话，汉子愣了下，他们不是击破了那老东西的攻击，应该乘胜追击才是，为何要跑？可见燕赤霞已经跑了，汉子也赶紧朝远方蹿去，他一个人可对付不了那老怪物。
“哼！”
见燕赤霞和汉子又跑路，一声冷哼从天空传来，紧接数道金色光柱射向远方，这些道光柱并没有直接射向燕赤霞和汉子，而是射向燕赤霞和汉子逃去的方向。
燕赤霞和汉子已逃出了一段距离，却不见那老怪物追来，燕赤霞嘀咕道：“奇怪，那老妖怪怎么没追上来？”
他却不知那老怪物虽然没第一时间追向他们，但却是做了特别的追击，数道光柱正在高空中穿行，已然超过了他们。
这些光柱超过燕赤霞和汉子后，爆炸开来，化作无数道金色天雷落下，将整片天空都笼罩住。
刹那间，天空变成了一锅金色的开售，沸腾起来，天地之间被辉映成金黄一片，雷声滚滚，似有雷神怒吼，释放无尽神力。
见到这一幕，燕赤霞头皮发麻，他虽是个出家人，此刻也忍不住想爆粗口，问候那老妖怪的祖宗亲有，汉子更是直接一句“fuck！”已经出口。
铺天盖地的神雷正好笼罩在他们前方，绵延不绝，无穷无尽，此时只有硬着头皮往里闯，或者以土遁逃入大地，可在大地中，那老妖怪的土遁明显更快，焉知不是那老妖有意逼他们遁入大地？
燕赤霞在心里快速思量，最终选择硬闯，他对汉子道：“左兄，准备好，我们冲过去！”
汉子听到这话，眼睛都直了，前方雷海成片，让他闯过去？
燕赤霞没多解释什么，手掐剑诀，嘴中喝道：“剑归无极！”数柄飞剑围绕其周围，形成一个防御剑阵，燕赤霞御剑飞行，直接闯进了雷海中。
见到这幕，汉子也动了，他的方式和燕赤霞不同，法力运转，金光从其体内溢出，护住其躯体的同时，向上腾起，化为一记记刀罡劈向前方的神雷。
燕赤霞和汉子闯进雷海，无数金色闪电立时落下，密密麻麻全是，好似整个天地的雷电都被集中到了这里。
一道道闪电轰向燕赤霞，落在燕赤霞身边的剑阵上，被剑阵抵消去了力量，而那些轰向汉子的闪电，还没接近，便被从汉子那腾起的缕缕刀罡所挡下，刀罡与雷电碰撞，空中电火花四溅，爆轰不断。
这些雷电并没有对燕赤霞和汉子造成有效杀伤，但由于雷电的阻截，燕赤霞和汉子逃跑的速度也不得不放慢。
这才是普渡慈航真正的意图，他并没想过这些雷电能直接将燕赤霞和汉子杀死，他其本意就是给燕赤霞和汉子制造阻碍，拖延住他们，以方便他追上。
这是一个阳谋，燕赤霞也知道这点，但却没办法，阳谋之所以是阳谋，因为它堂堂正正用出来，你也知道，却又不得不犯！
果不其然，在他们被雷海拖住时，燕赤霞和汉子都感到后方一股强大的气机追了上来，一尊金佛降临，金色佛光万道，没多说啥，很直接，一掌拍下。
燕赤霞这次是真想骂人了，他知道这老妖怪是故意拍出这一掌为的是什么，这是要逼他使用《金刚经》！
因为他不使用《金刚经》，他和汉子都应付不了这一掌，破解不了当前局面，可如果他用了《金刚经》，又正好中了老妖下怀，这老妖是有意消耗他的《金刚经》经文页。
这又是个阳谋！
燕赤霞咬着牙骂了句“好个奸诈的妖孽！”，可骂完后，该做的还是得做，燕赤霞右手一拍胸膛，从其怀中飞落出两页《金刚经》经文，一页飘飞在他上方，一页飞向汉子。
说来也是奇特，这两页经文一出，周围劈来的雷电都自动避让，似乎其上所携带的力量天生让它们敬畏，毕竟这是佛陀亲手所写的《金刚经》原文。
燕赤霞道：“左兄，你以这页经文开道，我来对付那老妖！”
汉子点了点头，其运转法力，手中长刀斩出，一记恢弘的刀罡推动着那页经文轰向前方，受经文加持，刀罡威力暴增数倍，且自带莫名的效果，竟是直接将漫天雷电劈开，裂出一条宽敞又笔直的大道。
这一幕好似片大海被人一刀切开，分成两半，场面极其惊人！
燕赤霞御使着飞剑，组合成一柄擎天巨剑，一剑斩向从天上拍落的巨掌，巨剑受《金刚经》经文加持，对妖魔天生克制，这一剑将巨掌斩断。
将巨掌斩断，燕赤霞和汉子又争取到了一定时间，赶紧跑路！
如此这般，燕赤霞和汉子逃跑，被普渡慈航的分身追上，燕赤霞用《金刚经》经文再次获得逃跑时间，再度逃跑，然后又被普渡慈航分身……如此循环往复，燕赤霞和汉子都感觉要疯了。
汉子红着一双眼睛，蹬着天上再度拍来的巨掌，嘴中发出莫名的奇怪语言，“fuck，don't run away，I'm fighting with this son of a……”
燕赤霞大口喘着气，这一追一套，不仅把他折腾得几乎要发狂，法力也被大量消耗，他看了眼正骂骂咧咧的汉子，这家伙跟他一样被来回折腾，怎么还生龙活虎的？他的法力竟然比自己还高？
可他对神通道法似乎又不是很精通。
所说的那种语言更是他以前从未听过的。
这人究竟是何来历？
燕赤霞哪知晓汉子夺取了普渡慈航一半的修为，论到法力，确实在他之上。
将心中的念头压下，燕赤霞安抚已暴跳如雷的汉子：“左兄，不能跟这老妖怪硬拼，以我等的法力，绝非其对手！”
汉子道：“你不是有那种纸，我们可以用它杀了那老怪物！”
燕赤霞摇头道：“左兄，你以为那老妖对此没有防备？你没看出来，那老妖故意放任我们逃走，再追上截杀，他的目的就是消耗《金刚经》，他怕是巴不得我们回头去跟他硬拼，好将《金刚经》全部消耗。”
汉子烦躁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燕赤霞道：“为今之计，唯有继续逃，才可能有一线生机，至少在《金刚经》经文消耗完之前，我们是安全的。”
谷汉子也没什么好的主意，只能听燕赤霞的：“好吧，听你的，希望在你的那什么经文消耗完之前，我们能想出办法保命！”
燕赤霞和汉子又继续逃跑，如此接连逃了不知多少次，燕赤霞摸了一把胸膛，能明显感觉到《金刚经》薄了一半。
此刻，不仅《金刚经》的经文被大量消耗，燕赤霞的法力也即将枯竭，但好在已经到了他预计的目的地，不过不能让那老妖察觉，否则可能会功亏一篑。
因此，燕赤霞故意装出一副被逼到绝路，已经达到极限的模样。
当然，有一半不是装，他确实消耗极大。
汉子早已暴躁得不行，红着一双眼，跟急了眼的兔子一样，随时可能会彻底爆炸，冲上去跟那老妖拼了。
燕赤霞和汉子心情窝火到不行，普渡慈航却十分满意，他不仅大量消耗《金刚经》了，还将燕赤霞和汉子给逼到了绝境，只要再来个几次，这两人就会自己崩溃。
燕赤霞和汉子继续逃跑，普渡慈航不急不缓在后追着，像猫戏老鼠一般，可突然到达某处地界，嗯？那两个家伙竟冲向了地面，这是要干什么？
普渡慈航警觉不对，想要出手阻拦，可为时已晚，燕赤霞和汉子已冲到地上，只见燕赤霞手持轩辕剑，一剑挥斩向前，前方的空间顿时被劈开一道裂口，燕赤霞和汉子忙蹿了进去。
在燕赤霞和汉子蹿进去后，那裂口自动又闭合，但普渡慈航已然看清，裂口对面是个阴沉、暗无天日、四处飘荡着肉眼可见阴寒雾气的世界，那里十分荒凉，一眼看去，全是一片荒漠，没有植被，没有动物，只有遍地的沙石，死气沉沉。
那里也确实是死气沉沉，因为那世界正是阴间！
神京城皇宫寺庙中，普渡慈航脸色扭曲，那两个家伙竟然找到了一处阴间与人间交汇之地，从那逃到阴间去了。
金光从空中落下，化作一位高瘦僧人，其走到那处现冥两界交汇处，脸上带着一抹勃然怒色，那两人不过是他掌中的猎物，他原本已经设想好两人的结局，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现在……猎物居然找了洞溜了。
普渡慈航分身右手伸到现冥两界的交汇点，而后一撕，便将两方世界的壁垒撕裂，他朝里面看了眼，果然是阴间，只是燕赤霞和汉子进入阴间后，已经逃得不知道哪去了。
普渡慈航分身站在裂口前，沉默了很久，最终没有跨入进去，因为他若贸然进去，极可能会同阴间那些家伙起冲突。
如果是全盛时期，他自然不惧阴间那些家伙，可现在，他修为只剩一半，若阴间那些家伙发现这点，绝对不会介意跨界过来杀了他。
当年，他成为大武朝护国法丈，独占人族气运，独享一整个蛋糕当然很香，但也得罪了其他妖魔，只是他实力强横，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妖魔无法奈何他。
可就这么让那两个家伙逃了？
普渡慈航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憋屈得他“啊！”的仰天长啸一声，而后拍出一掌，前方一片山川灰飞烟灭。
燕赤霞和汉子不知道，因为他两的缘故，一片山川遭了无妄之灾，两人此时正行走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荒凉大地上。
摆脱了老妖怪的追杀，两人心情都不错，汉子看前看后，担忧道：“那老怪物不会再追来吧？”
燕赤霞道：“不会，就算他追过来，阴间与人间环境相差十分悬殊，何况还有我的符纸遮掩，他发现不了！”
汉子这才松了口气，一边新奇地看着四周，一边问燕赤霞：“这里就是阴间？地狱？”
燕赤霞道：“这里是阴间，地狱也在其中，不过地狱是生前有罪的人才去的地方，若生前做好事善事，没有罪过，不会入地狱。”
说到这，燕赤霞想到阴间现在的情况，又摇头道：“只是现在，有罪无罪，说不得都要进地狱……”
汉子听着燕赤霞的话，又问道：“那地狱里有没有撒旦？”在《圣经》中，地狱的主人是撒旦，天天跟上帝对着干，不信上帝的人死后会入地狱。
燕赤霞奇怪地反问道：“撒蛋是什么蛋？”
汉子道：“撒旦不是一颗蛋，他是恶魔，地狱之主！”
燕赤霞道：“阴间之主是阎君，地狱也在其管辖之下，至于你说的撒蛋，没听过！”
汉子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要是燕赤霞回答他有撒蛋，他反倒会吓一跳，汉子问道：“现在我们去哪？”
燕赤霞道：“左兄不是要找黑山老妖？我们去他那！”
“黑山老妖……”
听燕赤霞说到要去找黑山老妖，汉子眼睛微微一咪，双拳紧握，这次的追杀，让他对普渡慈航仇恨到了极点，恨不得能将普渡慈航给油炸了吃了，而他想要对普渡慈航报仇，一般的方法没有用，唯有让自己的实力更强过普渡慈航才行。
而想要让自己的实力变强，依靠己身修行，那也太慢，他的选择是以那个莫名其妙的技能夺取别的强者修为。
不管是为了让自己增强，还是向普渡慈航复仇，他都必须要去找黑山老妖，夺取黑山老妖修为。
燕赤霞看到汉子那一脸坚定的神色，问道：“左兄，你找黑山老妖究竟是要做什么？黑山老妖可不好相与，此妖法力盖世，恐怕不在普渡慈航那妖孽之下！”
不在那老怪物之下？
那不是更好？
汉子暗自心喜，但怎么可能告诉燕赤霞有关自己技能的事，那可是他的底牌，只有他自己知道才是绝密，他道：“实在抱歉，此事不能告知燕兄！”
燕赤霞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知道别人的秘密，若别人不愿意说，自己却硬要追问，会惹人厌恶，甚至反目成仇。
听到燕赤霞的话，汉子愣了下，他们不是击破了那老东西的攻击，应该乘胜追击才是，为何要跑？可见燕赤霞已经跑了，汉子也赶紧朝远方蹿去，他一个人可对付不了那老怪物。
“哼！”
见燕赤霞和汉子又跑路，一声冷哼从天空传来，紧接数道金色光柱射向远方，这些道光柱并没有直接射向燕赤霞和汉子，而是射向燕赤霞和汉子逃去的方向。
燕赤霞和汉子已逃出了一段距离，却不见那老怪物追来，燕赤霞嘀咕道：“奇怪，那老妖怪怎么没追上来？”
他却不知那老怪物虽然没第一时间追向他们，但却是做了特别的追击，数道光柱正在高空中穿行，已然超过了他们。
这些光柱超过燕赤霞和汉子后，爆炸开来，化作无数道金色天雷落下，将整片天空都笼罩住。
刹那间，天空变成了一锅金色的开售，沸腾起来，天地之间被辉映成金黄一片，雷声滚滚，似有雷神怒吼，释放无尽神力。
见到这一幕，燕赤霞头皮发麻，他虽是个出家人，此刻也忍不住想爆粗口，问候那老妖怪的祖宗亲有，汉子更是直接一句“fuck！”已经出口。
铺天盖地的神雷正好笼罩在他们前方，绵延不绝，无穷无尽，此时只有硬着头皮往里闯，或者以土遁逃入大地，可在大地中，那老妖怪的土遁明显更快，焉知不是那老妖有意逼他们遁入大地？
燕赤霞在心里快速思量，最终选择硬闯，他对汉子道：“左兄，准备好，我们冲过去！”
汉子听到这话，眼睛都直了，前方雷海成片，让他闯过去？
燕赤霞没多解释什么，手掐剑诀，嘴中喝道：“剑归无极！”数柄飞剑围绕其周围，形成一个防御剑阵，燕赤霞御剑飞行，直接闯进了雷海中。
见到这幕，汉子也动了，他的方式和燕赤霞不同，法力运转，金光从其体内溢出，护住其躯体的同时，向上腾起，化为一记记刀罡劈向前方的神雷。
燕赤霞和汉子闯进雷海，无数金色闪电立时落下，密密麻麻全是，好似整个天地的雷电都被集中到了这里。
一道道闪电轰向燕赤霞，落在燕赤霞身边的剑阵上，被剑阵抵消去了力量，而那些轰向汉子的闪电，还没接近，便被从汉子那腾起的缕缕刀罡所挡下，刀罡与雷电碰撞，空中电火花四溅，爆轰不断。
这些雷电并没有对燕赤霞和汉子造成有效杀伤，但由于雷电的阻截，燕赤霞和汉子逃跑的速度也不得不放慢。
这才是普渡慈航真正的意图，他并没想过这些雷电能直接将燕赤霞和汉子杀死，他其本意就是给燕赤霞和汉子制造阻碍，拖延住他们，以方便他追上。
这是一个阳谋，燕赤霞也知道这点，但却没办法，阳谋之所以是阳谋，因为它堂堂正正用出来，你也知道，却又不得不犯！
果不其然，在他们被雷海拖住时，燕赤霞和汉子都感到后方一股强大的气机追了上来，一尊金佛降临，金色佛光万道，没多说啥，很直接，一掌拍下。
燕赤霞这次是真想骂人了，他知道这老妖怪是故意拍出这一掌为的是什么，这是要逼他使用《金刚经》！
因为他不使用《金刚经》，他和汉子都应付不了这一掌，破解不了当前局面，可如果他用了《金刚经》，又正好中了老妖下怀，这老妖是有意消耗他的《金刚经》经文页。
这又是个阳谋！
燕赤霞咬着牙骂了句“好个奸诈的妖孽！”，可骂完后，该做的还是得做，燕赤霞右手一拍胸膛，从其怀中飞落出两页《金刚经》经文，一页飘飞在他上方，一页飞向汉子。
说来也是奇特，这两页经文一出，周围劈来的雷电都自动避让，似乎其上所携带的力量天生让它们敬畏，毕竟这是佛陀亲手所写的《金刚经》原文。
燕赤霞道：“左兄，你以这页经文开道，我来对付那老妖！”
汉子点了点头，其运转法力，手中长刀斩出，一记恢弘的刀罡推动着那页经文轰向前方，受经文加持，刀罡威力暴增数倍，且自带莫名的效果，竟是直接将漫天雷电劈开，裂出一条宽敞又笔直的大道。
这一幕好似片大海被人一刀切开，分成两半，场面极其惊人！
燕赤霞御使着飞剑，组合成一柄擎天巨剑，一剑斩向从天上拍落的巨掌，巨剑受《金刚经》经文加持，对妖魔天生克制，这一剑将巨掌斩断。
将巨掌斩断，燕赤霞和汉子又争取到了一定时间，赶紧跑路！
如此这般，燕赤霞和汉子逃跑，被普渡慈航的分身追上，燕赤霞用《金刚经》经文再次获得逃跑时间，再度逃跑，然后又被普渡慈航分身……如此循环往复，燕赤霞和汉子都感觉要疯了。
汉子红着一双眼睛，蹬着天上再度拍来的巨掌，嘴中发出莫名的奇怪语言，“fuck，don't run away，I'm fighting with this son of a……”
燕赤霞大口喘着气，这一追一套，不仅把他折腾得几乎要发狂，法力也被大量消耗，他看了眼正骂骂咧咧的汉子，这家伙跟他一样被来回折腾，怎么还生龙活虎的？他的法力竟然比自己还高？
可他对神通道法似乎又不是很精通。
所说的那种语言更是他以前从未听过的。
这人究竟是何来历？
燕赤霞哪知晓汉子夺取了普渡慈航一半的修为，论到法力，确实在他之上。
将心中的念头压下，燕赤霞安抚已暴跳如雷的汉子：“左兄，不能跟这老妖怪硬拼，以我等的法力，绝非其对手！”
汉子道：“你不是有那种纸，我们可以用它杀了那老怪物！”
燕赤霞摇头道：“左兄，你以为那老妖对此没有防备？你没看出来，那老妖故意放任我们逃走，再追上截杀，他的目的就是消耗《金刚经》，他怕是巴不得我们回头去跟他硬拼，好将《金刚经》全部消耗。”
汉子烦躁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燕赤霞道：“为今之计，唯有继续逃，才可能有一线生机，至少在《金刚经》经文消耗完之前，我们是安全的。”
谷汉子也没什么好的主意，只能听燕赤霞的：“好吧，听你的，希望在你的那什么经文消耗完之前，我们能想出办法保命！”
燕赤霞和汉子又继续逃跑，如此接连逃了不知多少次，燕赤霞摸了一把胸膛，能明显感觉到《金刚经》薄了一半。
此刻，不仅《金刚经》的经文被大量消耗，燕赤霞的法力也即将枯竭，但好在已经到了他预计的目的地，不过不能让那老妖察觉，否则可能会功亏一篑。
因此，燕赤霞故意装出一副被逼到绝路，已经达到极限的模样。
当然，有一半不是装，他确实消耗极大。
汉子早已暴躁得不行，红着一双眼，跟急了眼的兔子一样，随时可能会彻底爆炸，冲上去跟那老妖拼了。
燕赤霞和汉子心情窝火到不行，普渡慈航却十分满意，他不仅大量消耗《金刚经》了，还将燕赤霞和汉子给逼到了绝境，只要再来个几次，这两人就会自己崩溃。
燕赤霞和汉子继续逃跑，普渡慈航不急不缓在后追着，像猫戏老鼠一般，可突然到达某处地界，嗯？那两个家伙竟冲向了地面，这是要干什么？
普渡慈航警觉不对，想要出手阻拦，可为时已晚，燕赤霞和汉子已冲到地上，只见燕赤霞手持轩辕剑，一剑挥斩向前，前方的空间顿时被劈开一道裂口，燕赤霞和汉子忙蹿了进去。
在燕赤霞和汉子蹿进去后，那裂口自动又闭合，但普渡慈航已然看清，裂口对面是个阴沉、暗无天日、四处飘荡着肉眼可见阴寒雾气的世界，那里十分荒凉，一眼看去，全是一片荒漠，没有植被，没有动物，只有遍地的沙石，死气沉沉。
那里也确实是死气沉沉，因为那世界正是阴间！
神京城皇宫寺庙中，普渡慈航脸色扭曲，那两个家伙竟然找到了一处阴间与人间交汇之地，从那逃到阴间去了。
金光从空中落下，化作一位高瘦僧人，其走到那处现冥两界交汇处，脸上带着一抹勃然怒色，那两人不过是他掌中的猎物，他原本已经设想好两人的结局，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可现在……猎物居然找了洞溜了。
普渡慈航分身右手伸到现冥两界的交汇点，而后一撕，便将两方世界的壁垒撕裂，他朝里面看了眼，果然是阴间，只是燕赤霞和汉子进入阴间后，已经逃得不知道哪去了。
普渡慈航分身站在裂口前，沉默了很久，最终没有跨入进去，因为他若贸然进去，极可能会同阴间那些家伙起冲突。
如果是全盛时期，他自然不惧阴间那些家伙，可现在，他修为只剩一半，若阴间那些家伙发现这点，绝对不会介意跨界过来杀了他。
当年，他成为大武朝护国法丈，独占人族气运，独享一整个蛋糕当然很香，但也得罪了其他妖魔，只是他实力强横，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妖魔无法奈何他。
可就这么让那两个家伙逃了？
普渡慈航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憋屈得他“啊！”的仰天长啸一声，而后拍出一掌，前方一片山川灰飞烟灭。
燕赤霞和汉子不知道，因为他两的缘故，一片山川遭了无妄之灾，两人此时正行走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荒凉大地上。
摆脱了老妖怪的追杀，两人心情都不错，汉子看前看后，担忧道：“那老怪物不会再追来吧？”
燕赤霞道：“不会，就算他追过来，阴间与人间环境相差十分悬殊，何况还有我的符纸遮掩，他发现不了！”
汉子这才松了口气，一边新奇地看着四周，一边问燕赤霞：“这里就是阴间？地狱？”
燕赤霞道：“这里是阴间，地狱也在其中，不过地狱是生前有罪的人才去的地方，若生前做好事善事，没有罪过，不会入地狱。”
说到这，燕赤霞想到阴间现在的情况，又摇头道：“只是现在，有罪无罪，说不得都要进地狱……”
汉子听着燕赤霞的话，又问道：“那地狱里有没有撒旦？”在《圣经》中，地狱的主人是撒旦，天天跟上帝对着干，不信上帝的人死后会入地狱。
燕赤霞奇怪地反问道：“撒蛋是什么蛋？”
汉子道：“撒旦不是一颗蛋，他是恶魔，地狱之主！”
燕赤霞道：“阴间之主是阎君，地狱也在其管辖之下，至于你说的撒蛋，没听过！”
汉子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要是燕赤霞回答他有撒蛋，他反倒会吓一跳，汉子问道：“现在我们去哪？”
燕赤霞道：“左兄不是要找黑山老妖？我们去他那！”
“黑山老妖……”
听燕赤霞说到要去找黑山老妖，汉子眼睛微微一咪，双拳紧握，这次的追杀，让他对普渡慈航仇恨到了极点，恨不得能将普渡慈航给油炸了吃了，而他想要对普渡慈航报仇，一般的方法没有用，唯有让自己的实力更强过普渡慈航才行。
而想要让自己的实力变强，依靠己身修行，那也太慢，他的选择是以那个莫名其妙的技能夺取别的强者修为。
不管是为了让自己增强，还是向普渡慈航复仇，他都必须要去找黑山老妖，夺取黑山老妖修为。
燕赤霞看到汉子那一脸坚定的神色，问道：“左兄，你找黑山老妖究竟是要做什么？黑山老妖可不好相与，此妖法力盖世，恐怕不在普渡慈航那妖孽之下！”
不在那老怪物之下？
那不是更好？
汉子暗自心喜，但怎么可能告诉燕赤霞有关自己技能的事，那可是他的底牌，只有他自己知道才是绝密，他道：“实在抱歉，此事不能告知燕兄！”
燕赤霞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知道别人的秘密，若别人不愿意说，自己却硬要追问，会惹人厌恶，甚至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