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突撅来袭,叠罗施

    有人则选择了沉默不语,但他们眼神中的怀疑和失望却如锋利的刀刃般清晰可见,让人不寒而栗。一些与叠罗支关系亲近的人更是趁机肆无忌惮地大声起哄,他们那丑恶的嘴脸让人厌恶,试图进一步打压叠罗施在部落中的威望,不断叫嚷着:“叠罗支才是我们部落未来的希望,叠罗施根本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时,又有一位支持叠罗施的族人喊道:“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否定叠罗施的所有!谁没有失败的时候?”

    叠罗支冷笑道:“一次?他失败的次数还少吗?这样的人怎么能带领我们部落走向强大?”

    叠罗施听到这番话,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那黑暗压抑的天空,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心中充满了对叠罗支的刻骨怨恨。他们兄弟俩长久以来就在为了未来可汗的位置明争暗斗,从未有过一刻的停歇。在部落的大小事务上,两人总是各执己见,意见相悖,互不相让。为了拉拢族人的支持,他们各自在暗中使尽浑身解数,用尽各种阴险狡诈的手段。这次叠罗支抓住他的失败大肆嘲讽和侮辱,无疑是想让他在族人面前彻底失去威望,从此再也没有资格与自己竞争可汗的位置。

    叠罗施心中暗想:“叠罗支,你如此羞辱于我,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我会用一场大胜来证明我的能力,让父亲和族人重新认可我。”

    周围的族人也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那充满质疑和失望的言语如同锋利的箭,一支支射向叠罗施的内心。

    叠罗施感觉颜面扫地,无地自容。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内心的耻辱和愤怒已经让他的灵魂都陷入了麻木。

    近些年来,突厥骑兵在与唐朝的数次交锋中,始终占据着毋庸置疑的绝对上风,从未品尝过一败的滋味。唐高祖因中原刚刚初步安定,局势尚且动荡不稳,为了求得一时的安宁和平静,不得不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他经常极为慷慨地赐予颉利可汗大量的财物、精美绝伦的丝绸以及价值连城的珍宝。正因如此,在叠罗施的眼中,大唐一直以来都是软弱可欺、任人宰割的待宰羔羊,毫无抵抗之力。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担忧,从未想过自己威风凛凛的部下会在唐朝的军队面前遭遇如此惨重的失败。

    没想到如今竟然败得如此凄惨,那可是三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千人队出征啊!他们配备着锋利无比的弯刀,那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光;强韧有力的弓箭,弓弦紧绷,仿佛随时都能射出夺命之箭;坚固无比的盔甲,给予他们看似坚不可摧的防护。然而,如今竟然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寥寥无几、身心俱创的残兵能侥幸逃脱回来。这一残酷至极的结果让叠罗施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他觉得这简直是突厥有史以来的奇耻大辱,是对突厥荣耀和尊严的无情践踏,是无法容忍、不可饶恕的罪过。

    “这还了得!这简直就是突厥的笑话!”叠罗施愤怒地咆哮着,他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火,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好似惊雷在营帐中炸响,仿佛要将整个营帐都掀翻在地。他猛地站起身来,由于动作太过剧烈,挂在身上的宝石配饰相互剧烈碰撞,发出一阵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他怒不可遏,一把抽出腰间那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弯刀,步伐如风,大步流星地走向其中一名千夫长。

    “你这个废物!带着我精心培养的精锐士兵,却落得如此惨不忍睹的下场!”叠罗施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失望和无尽的愤怒。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脖颈处的血管根根暴起,清晰可见,犹如一条条粗壮的蚯蚓在皮下蠕动。在挥刀砍向那名千夫长的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似乎也停止了流动。

    千夫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想要辩解却已经来不及,只见刀光如闪电般一闪而过,鲜血四溅而出,如同一朵艳丽却又血腥的红莲瞬间绽放。千夫长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残留着恐惧和绝望交织的神情,死不瞑目。

    其他士兵们都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的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着,仿佛秋风中的落叶。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极度恐惧,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叠罗施余怒未消,他在营帐中愤怒地来回踱步,脚下的兽皮被他踩得皱巴巴不成样子。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甚至能听到骨节咯咯作响,仿佛要将自己的手掌捏碎。

    于是,叠罗施毫不犹豫,当机立断地率领两个气势汹汹、威风凛凛的万人队。这些士兵们个个身强体壮,肌肉紧实,充满了力量。他们骑着高大威猛的战马,战马嘶鸣,蹄下生风。士兵们手持锋利的武器,寒光逼人,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浩浩荡荡地向着泾阳县杀去。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末日来临的阴霾。复仇的怒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不可遏制。他暗自发誓,下定决心,要把泾阳县杀个鸡犬不留,寸草不生,要用鲜血和杀戮来洗刷这次的耻辱,重振突厥往日的威风,让所有人都知道突厥的不可侵犯和强大无敌,同时也向叠罗支证明自己的实力,稳固自己在部落中的地位,让那些曾经嘲笑和轻视他的人都为之颤抖和折服。

    ……

    当得知突厥即将再次来袭的消息后,程俊神色凝重,双眉紧蹙,站在泾阳城楼之上,极目远眺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满是忧虑。他深知,此次敌人来势汹汹,必然是一场恶战,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于是,他当机立断地下令,再次将泾阳的百姓迅速撤进附近坚固的水泥大院,务必实行坚壁清野之策,不给突厥人留下丝毫可趁之机。

    泾阳县的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总共矗立着 5个坚实的水泥大院。每个大院的周围,都精心分布着 10个构造独特的菱形堡垒。这些菱形堡垒设计精妙,堡身由厚实的水泥筑成,堡顶呈尖锐的菱形,能够有效地抵御敌人的攻击。堡垒的射击孔分布合理,士兵可以从不同角度射击敌人,且堡内空间宽敞,储存了充足的武器和物资。每个大院与它周围的 10个菱形堡垒之间,都通过精心修筑的地下水泥通道相互连接。这些通道宽敞且坚固,内壁镶嵌着照明的油灯,使得通道内光线充足。因此,水泥球、箭矢等各类物资能够迅速且神不知鬼不觉地相互运输。每个大院的 400名兵卒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菱形堡垒和大院之间灵活调动,让敌人难以捉摸我方的兵力部署和战略意图。

    2万工程队的工人在 10万百姓积极踊跃的一起协助下,开足马力,热火朝天地在大院里忙碌着。他们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地为战斗做着准备。有的工人熟练地操作着模具,制造着一个个沉重坚实的水泥球,那水泥球堆积如山,仿佛一座座小山丘;有的百姓则专注地赶制箭矢,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箭杆整齐地排列着,一眼望去,箭矢更是不计其数。要知道,之前在大胜突厥的那场激烈战役中,泾阳县收获了两千多张精良的弓,所以此次弓的数量充足,只需集中精力补充足够的箭矢即可。众人齐心协力,虽然忙碌但毫无怨言,心中都怀着保卫家园的坚定信念。

    在泾阳城楼的指挥所内,程俊、苏定方、绿柳和房遗爱正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地商讨着应对突厥来袭的策略。

    程俊面色严肃,语气沉重地说道:“此次突厥大军来势汹汹,人数众多且装备精良,我们必须做好周全的准备,确保百姓的安全和泾阳的防御万无一失。”

    苏定方紧握着拳头,目光坚定如炬:“程大人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只是这突厥兵力远超我们想象,我们的防御工事是否能够抵挡得住他们一轮又一轮的猛烈进攻?”

    房遗爱皱着眉头,目光深沉,认真地分析道:“依我看,我们的水泥大院和菱形堡垒坚固异常,是我们的一大优势,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还需合理调配兵力,根据突厥的进攻方向灵活应对。”

    绿柳接着说:“一旦突厥兵久攻不下,进攻受挫,士气低落,我们便可从四方大院,派出精锐骑兵迅速对冲反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程俊微微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苏将军,北方大院至关重要,你务必安排好防御部署,利用地形优势抵御敌军;房遗爱,南方大院的布防要紧密周全,不可有丝毫疏漏;绿柳,西方大院的防守就交给你了,要时刻保持警惕;我来统筹东方大院的事宜,协调各方。我们务必相互配合,严阵以待,让突厥人有来无回!”

    三人齐声应道:“是!”

    ……

    叠罗施率领着气势汹汹、浩浩荡荡的突厥士兵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奔袭而来,马蹄声如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扬起的漫天尘土仿佛一条巨大的黄龙,遮天蔽日。他们个个手持弯刀,面容狰狞,眼中燃烧着狂热的战火,满怀着必胜的信心,仿佛要将泾阳县城瞬间踏平。

    队伍中,突厥将领们高声呼喊着:“勇士们,冲啊!让唐人见识我们的厉害!”士兵们也跟着齐声怒吼,那声音如同一阵阵汹涌的波涛,响彻云霄。

    “杀光唐人,抢夺财宝!”一个粗犷的士兵兴奋地叫嚷着。

    “我们突厥勇士战无不胜,这次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另一个士兵挥舞着弯刀,满脸的凶悍。

    当他们终于抵达泾阳县城外,原本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却在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所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震惊。跟之前的情况如出一辙,整个泾阳县城内竟然不见一个百姓的身影,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仿佛一座被遗弃的空城。

    而且,很快他们的目光就被那些矗立在眼前的建筑所吸引。那些高耸入云、坚固异常的菱形堡垒和水泥大院宛如一座座巍峨耸立、不可逾越的雄伟山峰。那菱形堡垒高大威猛,墙壁由坚硬的水泥铸就,仿佛巨石一般坚不可摧,表面光滑且毫无破绽,反射着冷冽的光芒。水泥大院的围墙更是厚实高大,宛如铜墙铁壁,让人望而生畏。

    突厥骑兵们望着这些前所未见的防御工事,从上到下无不震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原本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瞬间凝固,嚣张的气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一个突厥士兵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说道。

    “如此高大坚固,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进去?”另一个士兵面露恐惧。

    “这难道是唐人的什么妖法?”有士兵开始胡乱猜测。

    将领甲紧锁眉头,对叠罗施说道:“大王,这情形不妙啊,我们怕是遇到硬骨头了。”

    叠罗施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那些堡垒和大院,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忧虑。

    “哼!不过是些奇怪的建筑,难不倒我们突厥勇士!”叠罗施强装镇定地吼道,“我们一路征战,什么场面没见过?”

    将领乙忧心忡忡地说:“大王,强攻恐怕会让我们损失惨重啊。这看起来可不好对付。”

    “怕什么!我们突厥人从来不知道退缩!”叠罗施大声呵斥道,但心里却在犯嘀咕。

    将领丙凑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大王,要不我们先派人去试探一下?”

    “试探?我们突厥勇士不需要试探!”叠罗施嘴上强硬,心里却在思索着这个提议。

    “可是大王,这样贸然进攻,万一……”将领甲欲言又止。

    “没有万一!”叠罗施打断他的话,“我们突厥的荣耀不容置疑,必须拿下这座城!”

    然而,尽管叠罗施嘴硬,他的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原本那志在必得的信心此刻已荡然无存。他深知这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这些奇特而坚固的防御工事绝非轻易能够攻破。他试图寻找着突破的方法,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策略,却又一次次地被自己否定。想要强攻,又怕损失惨重;想要撤退,却又不甘心就此罢休。叠罗施陷入了左右为难、一筹莫展的困境之中,整支突厥军队也因此陷入了不知所措的迷茫和恐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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