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边境那边来了一支商队

    她听到晚晚来信说要见她,别提有多开心了!

    只要晚晚来信,爷爷定不会拦着她出来与晚晚见面的。

    “外公近来如何?我有许久没见到外公了。”

    江家对她极好,外公更是恨不得将倾其所有的想帮她,曾经她想在侯府安身立命,最好侯府主母,所以外公竭尽所能的让江家以及与江家有关所有宗门在生意上都给她行了方便。

    为的就是能让她在侯府有话语权,能站得住脚,能坐稳主母之位。

    只是没想到,前世她那么不争气,她死的时候最愧对的就是外公。

    江盈月说:“爷爷身子康健,每日忙得养花逗鸟都没时间了,闲来没事就骂骂我爹,夸夸我大哥,鞭策一下我,他也怪想你的,这次还想跟我一起来,但是被宗门之事缠住了,走不开。”

    她有一个厉害的爷爷,有个温柔的娘,还有个能干的哥哥,偏偏有个不成器的爹。

    听到外公身体康健,迟非晚放心了,天色不早,两人聊了片刻便说正事了。

    听完迟非晚讲完永宁侯府的事之后,江盈月就差跳起来:“他们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这种人还留着做什么?!

    迟非晚拉住她:“所以我找你来,是有事情需要你帮帮我。”

    “好,你说要怎么收拾他们?”

    打架她在行,小手段也都是江湖人玩剩下的,从小就跟着爷爷混迹江湖,她能拿出手的手段,那可数不过来。

    迟非晚靠在她耳边细说了一番,听罢,江盈月两眼一亮,看着迟非晚说:“行,听你的,杀了就太便宜他们了!”

    “盈月,此事不要告诉外公。”

    她怕外公会担忧。

    江盈月拍了拍胸脯:“你且放心,这点小事我就能帮你搞定!”

    “对了,最近边境那边来了一支商队,财大气粗啊,最近和我们交涉颇多,背后是谁不清楚,但应该势力蛮大的,对于京城来说,他们是生人,你要做的事跟他们合作,应当最稳妥不过。”

    听她这么说,迟非晚琢磨了一下,是可行,但有风险:“那支商队,可信得过?”

    “那是自然,江家往来的生意都是知根知底,那支商队时常在边境和京城来往,除生意好做,消息也非常灵通,大哥已与他们打好了招呼,过些日子他们也会在京城,届时再安排你们见面。”

    这个事情江家不好直接出面,迟非晚也在信中强调不能拖累江家,所以大哥才找到那支边境来的商队,大哥找的人,必定是信得过的。

    迟非晚这么一听,便放心了:“有表哥过目,那我更加放心了,我要的东西呢?”

    “放心,明日你让逐风到京城听风楼取,我会让人送到那里的。”

    江盈月说罢又仔细叮嘱:“你自己在侯府,切记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握着她的手,迟非晚给她一个安心的笑:“放心,我现在很惜命。”

    劣男恶女都没死,她怎么可以死呢。

    主持方丈说得对,难得再度巡一回,这人生啊,她已经白走了一遭,这一次必定要掌控在自己手里!

    从云峰寺回侯府时已经日落西斜了,才进了玉清堂便见留下来守门的竹清一脸不忿的站在屋檐下。

    “竹清,你这是怎么了?”

    银心瞧着这小丫头好像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

    “主子让你守着玉清堂,怎么?进贼了?”

    素月也逗一逗她。

    竹清比他们两人都小,但性子是最急的,朝迟非晚行了一礼,憋屈的说:“他们太欺负人了!刚才我去后厨瞧了,本来要给主子备的燕窝、熬的药膳统统没做!”

    迟非晚听着有些不对,便让银心去后厨瞧瞧,临走前在银心耳边低语了几句,银心即刻意会到马上就往后厨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换好衣裙坐下才翻了两页书,便见银心带着后厨的嬷嬷来了玉清堂。

    “少夫人,老奴实在为难啊……”

    那嬷嬷一进来,还没瞧见少夫人的影子,就先跪下喊冤了。

    迟非晚眼神从书籍上移开瞧了她一眼,是后厨的王嬷嬷:“怎么就为难了?”

    “少夫人,今日晌午世子派人过来后厨吩咐,云姨娘摔了手,伤了骨头,大夫嘱咐要煎药、要炖养身体养骨头的汤,还有药膳,世子说了先弄这些,府里其他的都放一放。”

    王嬷嬷低着头说着。

    银心一听,便说道:“王嬷嬷,我可是瞧见了,后厨不光炖着那些,夫人的燕窝也炖着呢,怎么就独独少了少夫人的呢?!”

    “这……”

    王嬷嬷脸色难看的捏着衣摆:“少夫人,世子说的府里开支大,各方面都要紧缩一些,这燕窝补品和后厨人手等等,也都得紧着来,所以、所以……”

    “少夫人,我就只是后厨煮饭的,这事,我也没办法……”

    迟非晚知道她没说谎,倒是觉得有些新奇,沈敬知拿了账册,钻研了几日,就钻研出这些结果?

    想来可笑。

    挥手让她下去,却没想到,沈敬知来了。

    “晚晚,你作为世子夫人怎么能任由玉清堂的丫鬟去后厨闹,成何体统!”

    他一进来,便不由分说的一阵指责,银心见状一时愣在远处,迟非晚见状,让她先下去。

    银心下去了,她抿了抿唇,拿出绣帕压了压眼角,语气委屈的说道:“夫君,银心也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急而已。”

    “你的身体不是已经恢复好了吗?如今云梦可是伤了骨头,大夫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不能让一让她吗?”

    “让?夫君想我怎么让?”

    她的顺从,让沈敬知反而有些不好再指责了:“我查了这些年的账册了,侯府营收不算好,府里开支大,缩减支出,你作为少夫人应当做好表率。”

    “夫君说得极是,婆母也与我说了,让我好好在玉清堂养身体,这些事情不要干涉,我也觉得有道理,我明日便将侯府库房里我的嫁妆搬到玉清堂库房,为支持夫君,往后玉清堂的花哨都自理。”

    库房嫁妆?

    沈敬知倒是忘了去库房清点这些,想来她当初顶着骂名进来,嫁妆应当也没多少。

    “随你吧,但玉清堂月例还是要的,这府里还不至于连少夫人都养不起。”

    他一走,迟非晚便找了嫁妆的单子让银心带人去库房搬东西。

    素月不懂,给主子倒茶时还是为为主觉得憋屈:“主子,以后我们真的就用玉清堂的小厨房了吗?世子太过分了,竟然让少夫人让他那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妾!”

    迟非晚接过她的茶,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意味深长的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后咱们玉清堂就过好自个儿的小日子,外面的一概不理。”

    说着瞧了一眼刚刚被沈敬知坐过的椅子,上面的垫子起了皱,放下茶盏指了指那个垫子:“拿走。”

    素月不解,以为脏了,便收起来想去洗,才转身就听到主子说:“烧了。”

    烧了?!

    她怔愣了一下,想起了什么,脸色也沉了沉,应声就马上拿去外面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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